能敞着腿让他擦拭。
"帮你洗了就是。"
"别的呢?"李莲花枕在他肩上,懒洋洋地问。笛飞声正抬起他的腿擦拭,闻言瞟了一眼他还未全软的性器,眼神带上点歉意,语调也更缓些。
"说过,你今日不能再泄身。"
"呵呵。"李莲花闭着眼假笑两声,心里又记起了仇:"笛盟主啊,我看你这种装了个满的醋缸子,还是赶紧回你的金鸳盟去吧,我这可伺候不起。"
笛飞声终于帮他擦完,嘴唇上下一碰就要说出"你我还有一战未了",却想起他答应过李莲花再不与他打,于是又烦躁地憋了回去。
"…二楼遮雨棚下的木梁要断了,我去修。"笛飞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而后将他放在榻上,用被子盖好,起身向外面走去。
"大早上的修什么木梁啊?若真要修,走楼梯上二楼不行吗?"李莲花真有些困倦了,但还是提起气大声嚷:"真不来睡觉啊?笛盟主?老笛?阿飞——"
"咣当"一声,笛飞声折返进屋,李莲花满意地往里挪了挪,留出半个床位。可笛飞声居然掀开他的被子去扒他的衣服,扒完又帮他盖好,卷起那一团布,走了。
"……"
李莲花只觉得累极了,口里不断低声骂着"死脑筋",他将空出来的位置又占满,裹紧被子沉入梦中。
"李莲花——"
今日楼里跑进来一只松鼠,李莲花本来正拿着前几日从茶楼顺来的瓜子逗它解闷,哪成想有个活宝隔着老远便大声地嚎,被这么一嗓子吼完,屋里瞬间只剩他一个活物了。
他无奈地看向门口那多日不见的身影——常年习武之人还微微气喘,可见来得有多急。
方多病几步踏入屋内,将剑和包袱一齐拢进怀里,在李莲花面前踌躇。他既担心李莲花的病情,又急着表决心,见李莲花不开口,他清了清嗓子,稍稍平复气息才犹犹豫豫地问道:"你…你身子好些了吗?"
"托你们两个的福,早就没大碍了。"李莲花放下手中果壳,提笔继续写着刚才未写完的字。方多病想起之前合伙欺负他的事就面有愧色,刚要再说几句却被打断。
"不说这个了,此番婚事可还顺利?"
这下方多病可来了精神,立刻将旁的事抛在了脑后:"…这话得说清楚,你要问的是哪桩婚事?"
李莲花用轻咳掩住偷笑:"…你大可以都讲出来。"
"如果是问你面前这位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婚事,那是早早地吹了。"方多病将东西搁在一旁,一撩衣摆,大咧咧坐在桌案上,差点碰上沾了墨迹的方砚,"如果是问我小姨的婚事,那答案是顺利得很。"
"…如此便好。"李莲花搁下毛笔放下束袖,静等墨迹风干。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是半晌无话,李莲花无辜地眨眨眼。方多病先憋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新郎是谁?"
"展云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定然能护二堂主一世周全。"
方多病哼了一声,算是对他这句话的肯定。李莲花轻轻拍拍他的大腿,方多病一低头才发现是自己压到了宣纸一角,只能不情不愿地从桌子上下去。李莲花慢悠悠收拾好东西之后,站了起来。
"你干嘛?"方多病立刻警惕地挡在他身前,李莲花夸张地叹了口气,又指了指远处的饭锅。
"做饭呀方小宝,你肚子不饿吗?"
"…噢。"方多病悻悻的,刚要转身再献献殷勤去帮忙摘菜,腕子就攥上了一只暖乎乎的手,回头一看,李莲花冲着他温柔地挑了挑嘴角。
方多病一见到这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睛映着自己的身影,便失了三魂六魄,他反手握住李莲花的手搁在胸前,凑上前去就要拥他入怀。李莲花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一点。
方多病满脸急切和疑惑,李莲花并不管他,翻过手掌心朝上质问道:"你说的心意呢?嗯?"
"…老狐狸。"方多病嘟嘟囔囔,却还不舍得松开握着李莲花的那只手,他抓起带鞘尔雅,将那团小包袱勾了过来,搁在桌上单手解开,里头是个滚了金边的南海黄檀木匣子,精致小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瞧着方多病躲躲闪闪的眼神,这是气又消了,少爷脾气与狗爪子一齐收了个干净。李莲花放开他去拿了那匣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喉咙里涌出阵阵哼笑声。
"笑什么!"方多病大窘,眼珠子滴溜溜地左转右转,就是不看他。
"方小宝,我发现你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带点什么。"李莲花眼睛眯成一条狐狸缝,轻敲着桌面打趣道:"这是拿我这小楼当金巢了,紧着往里头叼东西呢?"
方多病矜起鼻子做了个小鬼脸,哼了一声,面上不置可否,眼神却一直偷瞄着李莲花的反应。
精巧的匣子打开后,卧在里头的是一枚质地上乘却雕工稚拙的玉佩,手艺虽粗糙,倒也能看出刻的是一株并蒂莲。
"这是…"
"这是我被她们关禁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