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渐渐消失,「那只是普通的黑se小鸟啦!不是什麽新品种的魔兽……」
这语气听上去怎麽感觉有些惋惜?难道不是魔兽你还很失望吗?!塞弗继续怒瞪着她不说话,完全不明白她为什麽会这麽失落,要真是魔兽的话她大概也来不及感到开心或是惊讶,他们会直接成为魔兽的大餐才对吧。
看过很多故事书都是这样写的塞弗在心中霹哩啪拉吐槽了一大串,一张小嘴却始终紧闭,就像上了胶似的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他在这边困惑不解,心中还有点小怨气,那边雅拉则是自顾自地接着道:「爸爸说过这里有很多在南边很少见的魔兽的,我本来还很期待来着……」说着说着,脸se是愈发明显的失望难过。
听到她犹如自言自语的这番话,塞弗才忽然忆起在雅拉一家三口拜访过後,爸爸曾告诉过自己雅拉的父母都是做异种族研究的……那叫什麽来着?学者?
总之跟爸爸的工作x质有点像,只是领域不同,而且双方家长貌似还很有话聊,那日他窝在书房看书,外头父母与施瓦洛斯夫妇聊天的声音就没一刻停止过,聊的都是些他听不太懂的深奥话题,什麽基因、家族传统的,话题太跳痛了,他有听没有懂,再加上隔着房门也听得不清楚。
这麽说的话,那雅拉可能也是跟自己一样,兴趣受到父母工作的影响,例如找魔兽之类,所以才会提出想进森林看看。
只是这个兴趣实在是叫他不敢苟同……难不成随意闯入被禁止的森林,随时都有可能变成魔兽的口粮是件很有趣,值得令人一探究竟的事?
求知慾逐渐涌上心头,愈想愈是起劲,眼睛也不自觉地开始滴溜溜地东张西望,只是刚转了一圈,正yu转上交予月,待任务完成由完成者书写冒险者代号,交给冒险团登录至成员资料,最後寄送给冒险者公会建档。
这便是月口中的「临时委托」。
至於进山後她和老师是如何找到两个孩子,使用的方法自然就是昨夜老师同塞弗说的那样,那只叫声难听的黑se鸟儿从他俩进入森林时便在默默地关注他们,并告知了日落时分入山的老师。
老师绘声绘影地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一一道来,假如他是人的话,或许很有当说书人或是y游诗人的潜能──可惜塞弗没有特别注意,小男孩在听到他和雅拉在山中迷路後,爷爷nn有多麽担心他俩的安全时,眼眶鼻头霎时都红了,连雅拉也难得安静下来。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听得微风拂过树叶摩挲作响,随着太yan逐渐攀升,周遭的蝉鸣鸟叫之声也愈来愈响亮。
「对不起……」耳畔忽然响起这三个字,再熟悉不过的嗓音,音量却是一反常态的细如蚊蚋,若不是离得近了塞弗可能会不小心忽略也说不定。
「什麽?」雅拉说的这话不论语气还是音量都太过出人意料,塞弗一时半刻竟没反应过来,只得愣愣地反问。
侧头一看,nv孩垂着银白se的小脑袋,看不见表情如何,但是周身气息中那浓浓的低落感几乎r0u眼可见,整个人就像罩上一层沉重的,名为「垂头丧气」的铠甲。
「你说得对……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要进山的话,就不会经历昨天那些……」她抬头看向他的额头,目光在那纯白方正的纱布上流连徘徊,声音有点哽咽地道:「你也不会受伤……」
塞弗呆滞地望着他那双sh润的眼眸,氤氲的水气让那抹漂亮的银灰se更加晶亮。
老实说,他没想到雅拉会跟自己道歉。
按照他在故事书上看到的……妈妈说那叫什麽「套路」来着?正常来说,像昨日晚上那种危急关头,通常是有错者会认知到自己的错误赶紧道歉的时候吧?
可是昨天豹口当前,他将这个丫头护在身後时她可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啊,後面获救之後还乐呵呵地缠着月追问个不停……再说现在他们也算安全,怎麽突然就向自己道歉了呢?
实际上理由很简单,就是雅拉在听完她的一意孤行害得满村的人为他们担心,再想想昨日一整个下午自己跟塞弗那些遭遇的起因确实出在自己身上──特别是看到塞弗额头上的那个伤,想起这个人昨夜还挡在自己跟豹子之间保护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小孩而心生内疚。
她不是笨蛋,也不是被族中长辈过度溺ai的小公主,只是好奇心强烈,又正处於容易专注於自己的世界而忽略他人的年纪;塞弗与她年岁相仿,x子腼腆寡言,事情发生当下想的不长远,因此没有想到要告诉雅拉这麽做会有什麽後果而且後来迷路一事也是他们没能预料到的突发事件。
所以当身边有个大人直接说出了她做的那些事所导致的後果,雅拉自然而然就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然後就陷入情绪低落的状态。
他该说什麽呢?塞弗看着耷拉脑袋的nv孩,好似还能听到低低的啜泣声,这样问着自己。
想想自己那本没看完被迫放下的书,想想自己本来不用近到禁忌的森林,想想自己被区区一只小鸟吓到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