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腺体缺陷的oga属于极少数群体,大部分得了这种病症的oga在分化时便会去世;二是因为这种治疗还没做过临床试验,他心里也没底。
“如然…”
听到那人的呼唤,莫如然这才回神。床上的人脸色有些白,不分昼夜的睡眠让这人憔悴不堪,哪里还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鼻尖有些酸涩,莫如然吸了吸鼻子,声音扬了一度,“来了”
只要能救好这人,他什么都无所谓。
掀开暖和的被窝,莫如然自然的躺了进去。两人肌肤相贴,却也仅限于此。
过了一会,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十界这才幽幽睁开眼,用眼神一寸一寸描摹着这张温润如玉的脸。
瘦了,秦十界心一揪,泛滥出无边无际的苦涩。
他身上依旧被铁链捆着,以防狂暴症不定时发作而引起的暴走。
莫如然对这件事很急,虽然明面上每天在跟他说有新的进展,念着国外那些成功的案例,但他知道,机会渺茫。
这幅身体正在极尽燃烧,怕是活不了几年。
他不想成为这人的负担,却又清晰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辜负这人的用心良苦。
莫如然想他活,那他就活。
要不然他怎么怎么对得起那些换衣服时漏出的伤痕,吃饭时微微颤抖的手。
他知道,莫如然说着去街上小店打下手,但实际上肯定是重力活。即便这人每天回来已经换洗干净,但那双白皙娇嫩原本该拿手术刀的手,现在已经磨满水泡,生了厚厚一层茧。
这些他如何看不到。
秦十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却没有哪一刻感谢上天让他碰到了这人。不仅是那些悉心照顾,还有更多的爱意滋润。
莫如然于他,乃是全部。
秦十界稍稍翘了下唇角,可惜这动作在肌肉完全松弛的脸上毫无变化。
“…别看了…快睡…”
枕旁人呓语出声,微微打着鼾,习惯性的伸出手覆在他腰侧的手上,轻轻捏了捏催促着。
月光皎洁,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熟睡的脸上。
“唔!”
身体像是突破松弛剂的限制,猛的绷紧。秦十界瞬间睁开眼,眼前像是被血浸然,只有模糊的一团雾气。
铁链噼里啪啦一阵响声,莫如然猛的惊醒,摸上秦十界额头。
温度又升上来,最近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再不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这人扛不过去。
“秦十界!”莫如然喊了一声这人名字,像是让这人能确认到自己的存在。
喊完便赶紧翻身下床,手摸上廉价的抑制剂。这种抑制剂效果差副作用大,但他俩现在的情况只够这些。
莫如然熟练的将抑制剂刺入腺体里,看到这人刚刚还在挣扎的身子缓缓落下,随后像是放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瘪了下去,毫无生机。
莫如然怔怔的看着这一瞬间变化,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不知道救秦十界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没有确切的把握,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让这人活,他倒像是给这人添加了更多的折磨。
莫如然浑浑噩噩的坐在床上,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
“老婆…”秦十界闭着眼睛,像是在梦魇中一样,嘴里不停呢喃。
“什么?”莫如然僵硬的弯下身子,将耳朵贴近这人唇畔。
“老婆…”
莫如然愣了一下,迅速拿来信息素浓度测试仪。
95%
这是易感期时alpha的信息素浓度值,莫如然脸色顿时有些白。
抑制剂摄入量大的副作用就是会刺激易感期提前。
而beta对alpha的易感期并无安抚作用,用比较难听的话来说,beta在alpha易感期时就只是个宣泄工具。
他们释放不了信息素,安抚不了alpha不安的心,只能通过性爱来达到安抚。
但现在的莫如然,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陪着秦十界胡闹。
他需要工作,需要时刻观察这人情况,若再像之前那样陪这人过,他们两个都只有死的份。
莫如然拉开抽屉,抽出几张钞票,淡淡望了一眼这人,便匆匆往街上赶去。
街上有家理发店,专门做拉客生意。莫如然碰到过几次,甚至被站街的oga直接拉进去过,吓得他连忙跑掉。没想到今天,他却要主动来找这些人。
手里的钱攥的发皱,莫如然仔细看着那些oga,挑了个最好看也最贵的。
“爷,想怎么玩”
oga抽出他手里的一沓钱,笑着沾着口水一张张数着。
莫如然只觉得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方向。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跟我来”
莫如然走的很急,oga时不时还娇嗔着说累。他没时间哄,攥着这人快速回了仓库。
“好浓的al